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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想起川普(Donald J. Trump)主持的「誰是接班人The Apprentice」第一季的第一個挑戰——在紐約街頭賣檸檬汁(lemonade)。
人人都是推銷員，所謂推銷，不一定是推銷什麼商品，也不一定會得到什麼實質的回饋，有的推銷甚至沒有報酬。
有一次我在台中舉辦訓練，樓下湊巧也在舉辦全省的牧師教育訓練，我一時好奇，心想原來牧師也需要訓練，便跑下樓參觀。
他們的訓練內容主要是如何經營教會，會場陳列了很多書，有一本書叫《團隊服事》，談的就是這個議題。我隨意翻了一下，看到書中有一段話提到，很多牧師辦活動，都沒有人來聽，就算有人來了，也留不下來，因此教會一直沒辦法擴充。聽說有位牧師很厲害，他一講道，就吸引好多人去聽，於是幾位牧師就組成訪問團去觀摩。
這位有名的牧師講到精彩處時，激動得很，台下教友都鼓掌叫好、情緒激昂，幾位到場觀摩的牧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講道也可以這樣講。
牧師佈道後，便要教友奉獻，這就不容易了，可是這位牧師叫人家掏錢也有一套。他對教友說：「如果我們認為真理存在，卻沒有力量去告訴更多人，這個真理還是沒有用，所以要有力量、有方法，把真理傳給世界各個角落的人，這個力量就在你們的奉獻裡。」他一講完，哇，大家都爭先恐後去捐錢。……
老師在台上講課，就是在推銷他的知識，有些老師學問很好，可是講課很乏味，學生一直打瞌睡，所以他的學問就推銷不出去，這是失敗的推銷。……
父母親教導孩子也是在推銷他們人生的價值觀，推銷他們做人做事的原則，可是父母通常很直接，他們只知道愛孩子，卻不知道要用方法。就推銷的觀點來講，是要高壓的推銷呢？還是軟性的推銷？是溝通？還是賄賂？有些父母會對孩子說，如果成績好就給多少錢獎勵，或是晚上寫完功課，就有糖可以吃，這就跟員工達到業績目標，主管請客或是發放紅利津貼的道理是一樣的。……
假如每個人都把自己當作推銷員，就會去思考達到推銷目的的方法。男孩子追求女孩子，需要懂得推銷自己的長處，讓女孩子接受；工作上要大家認同你的企畫案，也需要推銷；政府希望老百姓遵守法令，就要有方法去宣導；包括建核四、反核四，都應該運用推銷的道理，言之有物、言之有理，來得到人民的認同。……
所以說，每個人都是推銷員，如果每個人都能夠多用一點愛心與智慧，思考推銷的方法，無論在工作崗位上或是在日常生活當中，應該都會較有把握、自信，做起事來也會較為得心應手。（《尋找生命的機會》頁35）
會特別節錄書中的這一段內容，是因為這一段文字啟發了我對「言論自由」的一個新想法。
從我知道「言論自由」這個名詞以來，總認為言論自由對於民主政治的重要性在於公民可以藉此揭發政府的弊端。
相信很多人都聽過，民主就是用數人頭來代替打破人頭，也聽過「我雖然不贊同你的意見，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I disapprove of what you say, but I will defend to the death your right to say it.)」。換個方式來說，無論在任何情況下，我都讓你保有說服我投你意見贊成票的權利。
民主的遊戲規則需要言論自由的說服來達成。當一個人利用言論自由來做惡意攻訐時，很難說服我他當下還記得民主數人頭的基本精神。
我嘗試著開始用這個標準來檢視自己的民主素養，跟意見不同的人溝通，而不是貼標籤、嘲諷，甚至是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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